5CATS

　　這個星期三，一大早起來放早飯，就發現歐將不大對勁，他沒有像以往那樣有勁地靠么著。LEE出門上班後，我醒著，觀察到歐將頻煩地進出貓砂盆，每次都有撥砂的聲響傳出來，但我上前去檢查卻沒發現任何產生物。

　　依據片刻前清理貓砂盆時已有挖出一陀黃金，確定歐將這幾回進進出出是為了「小解」。但，解不出東西來。

　　猶記得上回歐將和黃金先生鬧了彆扭，電詢醫生時，醫生說了「加點貓草在乾乾裡，再觀察一兩天看看，五天內的“必結”，我都還處理得來。」「但是！要是是尿不出來，要馬上來醫院，那是危急的。」

　　心慌了。緊盯著時間，掐好路程會花費掉的，在診所開門後不久，我抱著歐將推門進去。

　　再碎語一些，在出門前，我輕撫著歐將的頭對他說：「將將～～～你不舒服厚。阿記帶你去看醫生，你要勇敢哦！」將他放在外出籠前，他自個兒走進去。一點也不費我神。或許只是老人家記性差　當它是什麼有趣的東西；也或許他和阿記連著心，願意勇敢去看病。

　　還好，醫生診斷應是尿道發了炎。頻頻上廁所的行為是歐將想藉由尿尿把那種不舒服的東西（感覺）排出去，但那是感知錯誤（就像我們長了砂眼，並不是因為眼裡真的有砂，也是發炎讓我們“覺得”裡面有砂）膀胱裡沒有尿　當然怎麼尿都尿不出東西。有了診斷，醫生給歐將打了兩支針（抗生素）和五天份的藥丸，交代我回去要留意歐將有沒有多喝水，才能逐漸把壞東西排出體外。

　　回家的路上，歐將一直很安靜地趴在後座休息。應該折騰了，累了。當天回家後，就不再見到歐將頻上廁所的行為。

　　原以為應該就這樣給他按時服藥、多餵水，就會逐漸好起來。

　　未料，當天稍晚一直到隔天，歐將看起來都懨懨的，沒什麼精神，食量也少到驚人。「不對勁！」平時我最愛吃的小狗去哪裡了！糟的是，那診所星期四是公休的，沒有醫生可以詢問。怎麼辦？

　　心想著能怎樣讓歐將願意多吃東西，從抽屜裡拿出貓友送給慢家小朋友的美味肉條、味鮮包。「先試看看，如果還是不吃，再想下一步。」憂心地將食物端到歐將面前，老爺子嗅了嗅便吃了起來，「吃了吃了！」興奮的我等歐將吃完抹淨了，立即打電話給LEE報告。工作中的他或許會因為沒有親見實況反而比我更擔心。

　　這可好！看來老爺子要當拿翹的病人，可我當下什麼都不管，只要他願意吃飯，恢復元氣，就好。之後的幾頓飯，林雨糖分「舅舅」的福氣，餐餐都吃肉肉拌乾乾。而歐將自個兒還真的吃得很理所當然。

　　星期四的晚上，歐將已經不再非吃“特別餐”不可。像往常一般，乾乾落在碗裡的叮叮咚咚還沒完，他已經整顆頭往那碗裡栽。

　　平時歐將總是偏心LEE。我才去上個廁所，或者到隔壁房拿個東西，再回房時，九成九都會看到歐將已經跳到桌上（或床上）黏著幾乎討摸摸，呼嚕的聲音是我坐在他們身旁就聽得清清楚楚的。歐將是偏心的，歐將是比較愛黏幾乎的，但我對他的愛似乎比我認為的多，不在於假裝的吃醋或爭寵，而是坐在床沿望著那挺沒精神、肯定不對勁的老人家，眼淚便默默地滾了出來。

　　焦急地抱著歐將從車裡走往診所這短短十來公尺，落在我手上的那種沉沉的，和貼在胸口的那種溫熱，讓我回想起一張照片裡的畫面。

　　這一刻，　就我和你。

（友人毛主席攝）

可愛的歐歐將ㄟ

　　阿記不像臭幾乎那樣，一聽到你應該沒事了就嚷著要回家打你屁屁，他沒這樣說嘴，那顆為你著急的心不知道要怎麼安頓。整天叫你臭小狗～臭小狗，卻又親膩得不得了。阿記的愛直直白白，演演吃醋只是為了讓你幾乎樂一樂。我愛你不因為你比較愛幾乎就小氣地變少。這份愛打自你來到我的生命裡，就漸漸在我心裡漫延開來，像香氣流竄在每個角落。我明白不能期望你永遠健健康康，衰老是我們未來總得面對的階段，只是你會比我早。我也明白不能期望你一直快快樂樂，畢竟咱們家還有個花花的跟你對摃上了；最近那個黑小妞也同他葛格一鼻孔出氣，那天我抱著你到一樓找幾乎，她把我的腿當成突然巨大了的你猛k..........前陣子有個貓友姨姨家裡的寶貝病重了，她常擙惱著不能懂得寶貝的心意，好讓她可以按著寶貝的希望去做無論哪條路都會留著痛在心底的決定。我知道，某一年的某一天，我也會那般懊惱著。但，如果可以，如果這事不荒唐，你能不能讓阿記和幾乎都能心領神會如何陪伴你在你老到不想再更老的時候。那是愛你的我，最大的奢求。